东德耳朵什么时候长好?
1998年10月,东德成立“耳创伤和辅助性康复中心”,为生活在东德的居民提供听力救助。从建立到1999年10月,该中心为70名儿童和成人实施了人工耳蜗手术,而“9·11”事件后,来的听力受损乘客接受了免费检查,“9·11”事件以及随后受到攻击的世贸中心正是由该中心的前身,由Béla ú tósy于1968年在匈牙利布达佩斯建立,由于一些历史性的原因,该中心被命名为Béla ú tósy耳蜗中心。
“Béla ú tósy的中心在布达佩斯,在那里工作的人中有一半以上是整形外科医生。他们的专长是耳硬化症和颅骨肿瘤。在过去的40年中,他们为来自26个国家的人们提供手术,其中一半的人是东欧人,另外一半的人来自其他国家,譬如澳大利亚、以色列、挪威、瑞典,法国、英国和美国。他们在匈牙利工作,但操着英语与各国来访者交流。中心为这些病人提供必要的医学检查,随后为实施手术作好准备。
“这些人在德国能做什么呢?”我问。“他们在德国可以做很多,”他回答道,“耳朵功能正常的人可以将耳机声压调整到听到音乐但又不感觉太响的水平。由于鼓膜有感知压力刺激并将压力转变为电流的能力,通过手术将电子传感器植入耳内可增加听力。电子传感器探测声级的变化并产生电气信号,这些信号再经置于颅骨内的振动器激发,经皮层神经末梢转换并传送至大脑,大脑再将这些信号解释为声音。电子耳蜗是大脑与外界进行声音信息交换的工具。
“当然,这听上去像是天方夜谭,”我说。“1957年,当世界首个人工耳蜗患者在匈牙利植入时,也很不可思议,”他说,“人们甚至不知怎样去形容它的优美及功能的完美。”他接着讲述了1999年在华盛顿肯尼迪听觉中枢医院的第一次听证会。“一个小男孩走进房间,”他回忆说,“他3岁,从一出生就失聪,由母亲带着来医院接受检查,他的心中充满了憧憬——‘我要听到声音了!’当他听到音乐时,尖叫着‘我觉得它好丑’,因为在他的世界中,只有噪声。但在第二次听音乐时,他听到旋律优美,并问我‘这是什么曲子?’这是《蓝色狂想曲》。然后他问我‘还有别的么?’我说还有十几首呢。他随后问‘我能在医院待一天吗?’他听了大量的音乐,一天后要走时,跟他的母亲说‘我真不想离开’。”
“那些曾经失去听力的人现在谈论着音乐、绘画和风景,”我说,“他们不仅听到了音乐,还品出了其中的美。”“这是一个美妙的故事,但并非没有伤心之处。这确实是一个能够治愈许多疾病的地方。在由Béla ú tósy耳蜗中心实施手术的16名欧洲人中,有15人听力显著改善;对于5名新近于此接受治疗的人来说,效果同样显著。但没有一丝抚慰能减轻他们对过去的回忆,他们没有听力的日子已一去不复返了。”他继续讲述着在柏林医院为这些德国人举行的告别会。“在前往机场的路上,车上没有音乐,因为在这样的时候,沉默是更好的选择。那时人们哭泣,有些人拥抱,但并非所有人。那是一桩悲伤的事。”